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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生态学家徐凤翔
添加时间:11/1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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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47岁选择进藏,只身一人前往人迹罕至的高山林海,上攀珠峰大本营,下临墨脱幽谷,西达阿里、羌塘,东越横断山脉。
 

  她,寻绿六十载,风餐露宿寻常事,孤苦艰险不言愁。
 

  她,创立了高原生态学科体系,被认为是高原生态科研教育和环境保护的先驱,更被藏汉民众亲切地称为“森林女神”。
 

  她就是徐凤翔。20世纪80年代,一部以徐凤翔为创作原型的报告文学《小木屋》,让徐凤翔扎根西藏林海、拓荒高原生态研究的事迹广为流传,感动了亿万读者。如今,80岁高龄的徐凤翔已是白发满头,却依旧情怀激越、壮心不已,潜心环保科普教育,以警醒世人:善待负重之大地,留存薄产于子孙。
 

  “末春三月江南绿,东风和煦花锦簇,柳丝千条关不住,壮心飞向珠峰麓。”她写下诗歌用以表达自己心系、行系西藏高原生态的坚定意念。
 

  我国第一任林业部部长梁希先生的优美诗文“让黄河流碧水,叫赤地变青山……”,改变了徐凤翔的人生轨迹。50多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新华书店看书的徐凤翔读到了这首描写生态的诗歌。从小就酷爱文学的徐凤翔一下子被这优美的诗句和诗句中所传达的意境深深吸引。正是这首诗让徐凤翔从此与环保结下情缘,原本偏爱文学的她以身许绿,报考了金陵学院(南京林业大学前身),学习林业生态专业。
 

  “我学习的过程就是不断地投入感情,深入而扎实地学习林业生态的各种知识。我对每个专业课程都兴趣盎然,采用探究的思路进行学习。我非常享受学习的过程,正所谓情到深处无法自拔。”回想起50年前的大学生活,徐凤翔的愉悦之情自然流露于言表之中。
 

  大学时期的徐凤翔怀揣着“让黄河流碧水,让荒岭变青山”的梦想,在毕业之时申请到新疆、西藏等边疆地区工作,可让她当时有些“遗憾”的是最后被分配留校任教,但这丝毫没有改变她对大自然的向往。此后,徐凤翔在南京林业大学从事森林生态的教学科研工作,直到1978年,她的生活和工作有了很大的改变。当时西藏林芝的农牧学院需要老师教授两年的森林生态学课程,而徐凤翔所在的南京林学院正好有一个援藏的名额。47岁的徐凤翔听到这个消息,一阵激动,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当时她已经是南京林学院的副教授,有着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入藏援教似乎不太现实,但徐凤翔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对于高原缺氧的问题,她也自有一套理论:“对于高原的气候与环境,男人与女人相比,女人更适应一些;年轻的与年长的相比,年长的更适应一些;身体强的与身体弱的相比,身体弱的更适应一些。从这3个方面考虑,我都占优势。”年近半百的她辞别了家人,背起行囊,毅然来到了被许多人视为畏途的雪域高原。
 

  记者问起,当她离开同在林学院当教授的丈夫和可爱的儿女,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时,徐凤翔说:“临走时我写了4首诗,有一首是写走时心情的:‘末春三月江南绿,东风和煦花锦簇,柳丝千条关不住,壮心飞向珠峰麓。’这个‘关’字,就是说现有的一切都拴不住我。还有一首诗的后两句是‘毋须反顾江东岸,留得余晖耀栋梁’,也表达了我坚定的意念。”
 

  赴藏之前,徐凤翔就十分关注西藏的生态状况,当时关于高原生态系统的资料十分有限,但她还是从有限的资料里了解到西藏的生态绝非想像中的那样物种稀少、荒凉凋敝。
 

  到达西藏以后,徐凤翔看到的是比想象中还要美许多倍的大自然。徐凤翔说:“山地温带,有一些大林子,最密的地方,1公尺蓄积量3800多立方米。树大到什么程度呢?1米多,甚至2米多直径,树高50、60米的大树比比皆是。这些树木庄严肃穆,伟岸崇高,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感受,在它们面前我只能臣服。”
 

  西藏高原生态研究所“小木屋”,让徐凤翔和黄宗英这两位奇女子,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黄宗英以徐凤翔为原型写作的报告文学发表后,“小木屋”和西藏高原生态研究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与支持。
 

  两年的援藏时间很快就到了,但是西藏林区丰富的生态环境深深地吸引着徐凤翔,她萌生了要留在那里的想法。援藏结束回到南京后,徐凤翔除了坚持每年到西藏进行科研考察外,还积极地申请调动到西藏工作。她说,那是因为她的情感已经深深扎根于高原。走出高原的徐凤翔一面积极争取调入西藏的机会,一面忙于向国家科委、林业部介绍西藏的生态情况。
 

  在徐凤翔第一次进藏期间获悉,国外有专家和专业机构希望在西藏高原喜马拉雅山区设立科研站。“国外的专家都想到西藏进行生态定位研究,我们中国人更责无旁贷了。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件事情就注定由我来做。”她自嘲道,“我把自己放到责无旁贷,以天下为己任的位置上了。”
 

  按照徐凤翔的设想,高原生态研究站应该建在能集中体现高原生态环境的高山林区,哪怕仅仅是一间能遮风挡雨的小木屋。但当她开始实施这项计划时,遇到的困难却是没有预想到的。经过努力,徐凤翔实现了自己调入西藏工作的梦想,但建立定位研究所的想法却没那么容易实现。当她还在为研究站的经费奔波时,遇到了黄宗英,这位女作家对于徐凤翔个人和高原生态研究站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1979年中国科技协会在成都召开全国的学术年会,在这次会议上徐凤翔和黄宗英,两个奇女子相识了。徐凤翔作为西藏的学者参加了这次会议。在大会上她谈到西藏生态研究的价值,并提出了自己对西藏生态系统进行定位研究的愿望。“我的这些想法让黄宗英知道了,她非常敏感,就想找我谈谈。”徐凤翔回忆。两位不同领域的女人交谈甚欢,比徐凤翔大6岁的黄宗英激动地表示她也要到西藏去,“以后西藏见!”她跟徐凤翔约定。
 

  1982年,身在日喀则的徐凤翔从广播里听说黄宗英随作家代表团来到了西藏。不久,她们在拉萨的一个招待所碰面了,黄宗英推掉身边的几件事,又退了飞机票,执意要跟她从拉萨一路考察到藏东南。这一考察就是70多天,一直到11月份因当地条件受限,考察不能再继续,她们才出山乘汽车回成都。白天徐凤翔和助手们上山入林时,黄宗英就给他们守帐篷、做饭。晚上她俩同睡一个帐篷,睡不着就聊天,徐凤翔说她不管是在林区里搭个帐篷也好,盖座木屋也好,她都要实现定位研究的梦想。黄宗英兴奋地说,太好了,她们一起来做。在此期间,黄宗英将徐凤翔在西藏高山密林间搭建小木屋,进行科学研究的种种记录下来,写出了报告文学《小木屋》。此文学作品一经发表后,立刻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徐凤翔和她的小木屋都受到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关注和支持。
 

  1985年,西藏高原生态研究所终于在西藏东南的林区里建立起来了。回想往事,徐凤翔说:“黄宗英和她丈夫对我的支持太重要了,他俩知道我苦,能够理解我,也给予了我很多帮助。”
 

  在她看来,在大自然中行走,虽然有苦难,有艰辛,甚至有生命危险,但是她“最终是忍受了、克服了、解决了”。与自然界的美比起来,一切苦难都不足挂齿。
 

  对中国来说,以西藏高原为地域研究对象的生态分支学科一度空白,高原生态研究从徐凤翔开始,引起了国际科学界的关注。
 

  入藏18年,每年的雨季、生长季和假期,她都带领学生跋山涉水,深入峡谷密林,共考察了西藏的20处主要林区,野外行程达13万公里,海拔跨度从低处的800多米,到珠峰大本营的5400米。徐凤翔获得了大量的第一手数据、标本和图像资料。她带领研究所对西藏的主要生态类型,特别是森林类型的生物组合、结构、生长、分布规律、资源价值和保护利用方法等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与分析,这些研究让西藏森林区的林学和生态学向前大大迈进了一步,还促成了岗乡高蓄积量林芝云杉林自然保护区、巨柏林保护区、东久高山松后备资源基地、错高湖封山育林区、墨脱林区生态与珍稀物种保护区的建立。
 

  入藏后,徐凤翔大约每一年半时间才回家休息三四个月,但即使回到家,日子也是在整理资料中度过的。像老一代学者一样,徐凤翔强调实践和苦干,没有踏实的基础工作,就无法进行归纳研究。她从高原汲取了大自然的精华,充实丰富了自身,再通过她的工作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社会。
 

  对于无数次考察中遇到的苦和难,徐凤翔用“最终是忍受了、克服了、解决了”来回答。她以瘦弱之躯三进墨脱、三入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其艰难险阻,常人不可想象。
 

  墨脱地处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深处,是全国惟一一个不通公路的县。墨脱的生态系统是独特的,热带、亚热带植被随海拔高度一层层垂直分布。
 

  第一次进墨脱,徐凤翔还未调入西藏,她在县城染上了恶性疟疾,高烧昏迷了3天,人徘徊在生死边缘。随行的学生给南京的学校发了一封电报通报情况,但瞒住了她的家人。同教研室的一位老师偶然碰到徐凤翔的女儿,问她“最近你母亲来信了吗?”女儿回答没有,那位老师说好像在那边生病了吧。女儿是个挺坚强的人,后来她告诉徐凤翔,她一听到这句话,眼泪就掉了下来,因为她了解母亲的个性,知道事情严重了。等徐凤翔回到家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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